3月16日早上,媳妇出门去市二院看病,医生说她:“你这个小问题怎么社区还放你出来?”等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说:“还好你来了,不然可能要发烧,还是蛮严重的”。
从医院回来,到小区门口,形势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门口保安明确告知媳妇,你要想清楚进去就不能再出来了。媳妇问:“拿着昨晚(3月14日)刚发过的出入证也不行吗?”
“不行了,那个失效了”。保安大叔回答。考虑到家中存货接近告盤,趁还在外面,媳妇就去超市买了一堆青菜、水果和肉类,一箱牛奶,3个购物袋,每一个装得满满的,我都不知道她瘦小的身躯是怎么搬运过来的。
出去后不能再出来,自然也就不能去门口取快递。于是,门口隔着铁栏就新增了很多快递,墙内隔着一群人等待领快递,两个大蓝在外面的快递架边来回走动帮人取快递,入口被锁了,快递只能从围栏上方递过来,而围栏上面还有尖齿。外面的人非常忙碌,里面的人非常焦急。外面的人在聚集,里面的人也在聚集。两个大蓝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共同守候着铁门,我晚上在小区内部散步的时候,从他旁边经过了四次,他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呆在那里。
深圳的天气也日渐热了起来,保安大叔都五十岁以上的人了,穿着防护服,可以想见是非常难受的,保持这样一个僵硬的姿势,疲惫程度是可以想见的。媳妇从超市回来拍摄了小公园的照片,那里之前是附近很多人做核酸的场地,现在成了园岭片区的防控指挥部。
经过小区西侧,我发现又有一些新动向。下面照片是我用手机从仰视的角度拍摄的。
我所在的小区地势西高东低。从西侧看,整个小区有一半是下沉的。因此西侧的小区外墙,有一堵高4米以上“墙壁”,墙壁上方有一米多高的围栏,但围栏上没有尖锐的防翻越的物体。加了一层白白的护栏,我们跟隔壁已有确诊病例的小区一样了。但是小区的南向、东向围栏并没有加白色的围栏。
楼下固定的核酸检测点在白天也停止工作了。广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核酸检测暂停,何时检测等候通知。到了晚上9点多,大白又挨家挨户通知去做核酸检测,结果各楼栋的人又乌泱乌泱地排起了长队。一些好事的老人对大白说:聚集会增加感染的风险,应该一栋一栋的下来做核酸,而不是一下子让人全下来排队做核酸。我虽然看不到大白的脸,但感觉他也是很无奈。
3月16日,看到两条令人痛心的新闻:一条是吉林一位4岁的小朋友感染急性喉炎因为等待核酸检测结果而去了另一个世界,舆论正在发酵的时候,又传来双方已达成和解——孩子是家里的天,没有死于新冠,而死于为了防范新冠,我不知道是怎么和解的,纵使和解了,也一辈子无法谅解。
另外一条新闻是居住在燕郊,在北京上班的几位女孩硬生生地被困在一座桥上在零下三度的户外冻了一夜,期间她们向,向社区居委会,向,向街道办均求助无果,各种推诿扯皮,推卸责任。
因为执行严格的防疫规定,而导致人民因为其他疾病而死亡的新闻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因为执行严格的防疫规定,让老百姓在严寒的户外活活地冻上一夜的新闻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我相信,哪怕是一个文盲,一个智力稍微正常的人都会去反思:防范新冠疫情,为的又是什么?
有愤怒,也有感动的新闻。一位因疫情管控而没有生意做的深圳中年男人在深圳卫健委的